大家好我叫中栗旬

今朝有糖今朝醉,来日捅刀谁怕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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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山花/魏白】再见

死神魏X白患者

真的不是刀相信我,字数有点冒了……


白敬亭表情默然的坐在钢琴旁,瘦削苍白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之间翻飞,漂亮的脸毫无血色,只有唇中心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紫红。

“白敬亭,该回去了。”一个小护士敲了敲活动室的门,叫了一声。

回去有什么用,白敬亭眼角飞快的瞟了一下小护士,指尖没有片刻的停顿,琴声越发的高亢起来。

“到时间吃药了,不然又要疼了。”小护士捧着本子,跑到白敬亭的旁边催促道。

白敬亭十根手指重重的往琴键上一按,发出了一声轰鸣,震得护士脑子“嗡”的一下。

“我知道。”白敬亭把手揣在蓝白条的病号服里,微微佝偻着腰,高高瘦瘦的个子在病号服里显空荡荡的,走路也没个正形,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血液肿瘤科的病房,一掀被子钻了进去。

“我知道你不爱听这话,但是你不应该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的。”小护士把门关上,把药递给白敬亭,劝道。

“没几天活头了,能和活人接触一点是一点吧。”白敬亭一仰头吞了药,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,紧紧的闭着眼睛,全身发抖,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,整个人都湿透了,趴在床上喘着粗气。

“你看,都叫你按时吃药了,又疼了是不是?中间少吃了一顿药吧。”

“姐,咱别说了成吗?说点好听的行不?”白敬亭叫唤道。

“建议你回无菌室,还能多活几天,万一就有合适的骨髓能移植呢?”

“要有早有了,都这会儿了,我都看开了。”白敬亭翻身躺在床上,“能出去了不?我想换身衣服,湿透了。”

小护士一跺脚,扭头就走了,白敬亭眯着眼睛,看到她走了,才慢吞吞的从被子里爬出来,脱下湿淋淋的病号服,刚套上新的无菌病服,扣子都还没来得及系上就听见身后的门开了。

“都说了换衣服呢,你……”白敬亭回过头,随即一愣,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,嘴角的梨涡让这个笑显得格外的甜,也格外的诡异。

“您哪位?走错房间了吧。”

“编号93101522,白敬亭,没错吧?”那人把头上的兜帽往后一撤,露出俊朗的脸,笑道。

白敬亭转过身来,轻咳了几声,倚在窗边上看着他,“你什么人?”

“唷这不精神不错吗,我是不是来早了。”他掏出来一块怀表,自言自语道。

长时间的站立让白敬亭有点受不住,于是他缓缓的又走回床前坐了下来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轻声问:“来接我的?”

“挺聪明啊。”他“啪”的一声合上怀表,“我叫魏大勋,竭诚为您服务。”

“天使?”白敬亭的表情毫无波澜,抬眼问道。

“拜托,哪有一身黑的天使啊,再说他们也不管这事儿。”魏大勋吐槽道,“人家明明是死神。”

“都什么年代了,死神还穿这么一身,跟中世纪油画上穿的衣服似的,一点都不与时俱进。”白敬亭这张嘴就算病到这份上也闭不紧。

“做神要有仪式感好吗。”魏大勋扯了扯这身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衣服。

“什么时候走啊。”白敬亭平静的躺回床上,语气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。

魏大勋见过的将死之人多的他自己都数不过来,他从没见过面对死亡这么从容的人,不管多么冷静的人,在知道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,都会忍不住的感到恐惧,可是白敬亭并不,他无比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,心境平稳的像一潭死水,兴不起半点风浪。

“你都能看见我了,说明不远了。”魏大勋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敬亭,“但是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时刻。”

“那您就跟着白等着?”白敬亭看了他一眼,问道。

“这段时间我就只负责你这一个人,顺便帮你完成最后的心愿。”

白敬亭把被子拉到脖子,背过身去,闭着眼睛说:“你们可真够闲的,我没有心愿,您歇了吧。”

“怎么可能没有心愿呢。”魏大勋贱兮兮的绕到白敬亭的正面,蹲下来问。

“怎么着你们死神现在连善终服务都有了?”白敬亭的惨白的脸露出一个非常嘲讽的笑。

“愿望了结带你走的时候能顺利一点。”

白敬亭推开魏大勋靠近的过分了的脸,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,“我没有心愿,只是等死而已。”

魏大勋站起来,难以言喻的看了一眼白敬亭,嘀咕道:“怎么可能有人没有愿望呢。”

白敬亭本来没想睡觉,结果眼睛一闭加上止疼药的镇静效果,过了没一会儿居然真的睡着了,如果说见了死神反而睡得更好了会不会有点骇人听闻,但是他确实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久的觉了,以往不是被胸骨痛疼醒,就是喉咙突然出血呛得他醒过来,被推去紧急止血抢救。

病痛真的会磨光一个人所有的脾气与希望,在被查出有白血病到现在,他在这张病床上消耗了太多的时间,治疗、恶化、抢救、推入重症监护室、情况转好、进入普通病房,这样的循环经历的多了,白敬亭早就习惯了这种一只脚跨过那道线的生活,甚至开始希望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,这副身体,不能打他一直以来喜欢的篮球,不能长时间的坐在钢琴前弹他喜欢的曲子,父母和朋友也因为自己的病没法治好,渐渐的也不那么常来看自己了。

白敬亭很能明白他们的心情,可是自己未免太寂寞了。

白敬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,确认了自己还在呼吸后,白敬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揉了揉眼睛,撑着床坐了起来,看到床旁边站着个人,吓得一哆嗦,眯眼睛看清是谁之后,才开口说道:“你还没走啊。”

“贴身为您服务。”魏大勋挑眉笑笑。

“贴身要我狗命吧这是。”白敬亭咳了几声,手捂住胸口,平稳了半天呼吸后,歪头看向魏大勋,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,“笑得跟个天使似的,怎么专干要人命的勾当。”

“生活所迫啊,谁不想当个天天光屁股在天上飞的小天使。”魏大勋煞有其事的咂了咂嘴,“但是我执念太深,当不了天使,只能当死神。”

“什么执念?”白敬亭随口问道。

“不说也罢。”魏大勋摆了摆手,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,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白敬亭,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人了,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快要死的样子。

本来自己也就是象征性的问问,白敬亭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喜好,不说也就不说了,他掀开被,趿拉着拖鞋下了地,套上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衣,吸了吸鼻子,“我要去弹会儿琴,你还跟着吗?”

魏大勋想着反正也没人能看见自己,于是点了点头,背着手跟在白敬亭身后,看着他瘦成了一条的背影,稍稍蹙起了眉毛。

从病房到活动室分明没有很远,但白敬亭一路上歇了三次才走到地方,看他坐在钢琴前面痛苦的喘着粗气的样子,魏大勋忍不住说:“你这不是祸害自己吗,躺床上还能活得久点。”

“那也只是没有意义的活着而已。”

白敬亭不再说话,修长的双手放在琴键上,手指飞舞起来,指尖下流淌出悦耳的琴音,魏大勋的表情略显讶异,明明是那么一个鲜有情绪的人,弹奏出的音乐却感情充沛的让人心尖发颤,好像这是一个宣泄口一般,把所有压抑着的说不出口的情绪,都通过钢琴发泄出来。

这个人是如此的与众不同,如果能活下去就好了。魏大勋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,但是他知道,一个人的名字一旦出现在了自己的名单上,就不会再发生改变了,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。

等恢复意识时,魏大勋已经站在了白敬亭的身后,一只手按在了琴键上,后者正诧异的抬头看着自己。

“我也会弹的,只是很久没弹过了。”魏大勋拍了拍白敬亭的肩膀,“往里移移,给我个地儿。”

“也不知道别人看是个什么样,别是以为见鬼了,两只手弹出来四手的感觉。”白敬亭嘴里这么说着,还是往里移了移,魏大勋提了提袍子,坐在他的旁边,随手的按了两个音。

“你弹啊,我跟着。”魏大勋歪头说。

白敬亭睨了他一眼,垂下头想了一下,双手按在琴键上,按下一串流畅的音符,魏大勋听了片刻,也跟了上去,两双同样修长漂亮的手在琴键上飞舞,白敬亭突然没来由的笑了起来,转头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树,微微闭上眼睛,感受着穿透了阳光和树叶的风吹起自己鬓角的发丝,魏大勋闻到风中白敬亭洗发水的味道,扭头看向那逆着光的剪影,一时失神,手下弹错了一个音符。

“真煞风景啊你。”白敬亭停了手,转回头来笑道。

“都说了很久没弹了。”魏大勋耸了耸肩。

白敬亭刚想说什么,突然眼前一黑全身脱力向前坠了下去,魏大勋一惊,下意识接住他,“诶你怎么……”

有温热的液体滴到自己的腿上,魏大勋急忙扶起白敬亭,他的意识已经不清明了,血从他的鼻孔和嘴角不停的往下流,魏大勋摸上他的额头,发现烫得惊人。

难道时间到了?!魏大勋咬紧了下唇,突如其来的恐慌感涌了上来,把白敬亭放在地上,伸手去按了急救零。

他知道这样不合规矩,他作为死神,是不可以干预活人的死亡进程的,但是他总是觉得这个人不一样,自己连他的愿望还没有听到呢,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他带走。

魏大勋看着医护人员冲进来,把白敬亭抬上手术推车,明明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,早就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处变不惊了,但是这次他自问没有这样好的心性,作为一个死神,却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对象死,是不是有点奇怪。

整个抢救的过程魏大勋都站在白敬亭的旁边,看着氧气面罩下面白敬亭紧紧抿起的唇,拿着怀表的手微微发抖,不忍心再去看这场不会对最终结局有任何影响的抢救。

“血压恢复了!”

魏大勋一听,诧异的转过身来,看着仪器上开始恢复的血压和心跳,低头发现白敬亭眼睛眯开一小条缝正看着自己但是又瞬间闭上了。

这简直不可思议,一个死神见过的死亡多了后,他能很敏锐的闻到死亡的味道,甚至预测到一个人什么时候会死亡,这种情况下还能撑过来的,魏大勋几乎没有见到过。

等到白敬亭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,只是听身边仪器的声音他就知道,自己又回重症监护室了,所以自己又活下来了,白敬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张开了眼睛。

“你还活着。”那个死神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,白敬亭稍稍扬起下巴就看到了他,他的嘴巴张了张,在氧气面罩里呼出一片水汽。

“要叫医生来吗?”魏大勋紧张的问。

白敬亭扯下来自己的氧气面罩,哑着嗓子说:“不用了,抢救的多了,我自己有数。”

“白敬亭,我不希望你死。”魏大勋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。

“你可是死神诶,敬业一点好吗?”白敬亭嘲笑道。

“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私心。”魏大勋眉眼罕见的耷拉下来,看上去难过又无奈,“我只是小小的一个死神,不能免俗。”

白敬亭目光深沉的看着他,静静的听他接着往下说。

“之前跟你说我有执念,执念过深成了死神,反正你现在也动不了,想听我说说吗?”

白敬亭累得很,但还是强打起精神,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我是车祸死的,在要去钢琴表演的路上,灵魂飘着的时候看到了逃逸的司机,看到了默然的人群,然后我就想,我一定要有一天亲手去了结这个夺走我生命和梦想的男人。”

“那你成功了吗?”

“没成功。”魏大勋咧嘴笑了笑,“是其他同事去收的他的命,我没赶上。”

“真可惜。”白敬亭舔了舔苍白干裂的嘴,轻声说。

“是啊,真可惜,那之后我就没有弹过琴了,上次真的是我成为死神之后第一次弹。”

魏大勋把椅子拉过来,坐在白敬亭旁边,“现在你想说说你有什么愿望了吗?”

白敬亭倚在白色的软枕里,看着魏大勋那张无害脸,咽了咽发疼的喉咙,把血腥气吞下去,才开了口:“我没什么没了的心事了,要是非得说的话,我希望我走的时候有人能在我身边,流几滴眼泪,鳄鱼的眼泪也行。”

“肯定会有人的。”魏大勋笃定的说。

“嗯,不过要是有真情实感的眼泪就更好了。”白敬亭疲惫的闭上眼睛说。

可惜自己不能流眼泪,魏大勋在心里暗叹了一声,避开白敬亭身上的各种管子,把被子给他拉上。

魏大勋以为以白敬亭的生命力,他或许真的会没事,是自己搞错名单了也说不定,有的时候状态好了,他还能下地走两步,虽然没几步就会跌到魏大勋身上,但还是努力的凭着自己力量在跟虚弱的身体抗争,渐渐地魏大勋发现,白敬亭的笑容变得多了起来,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的看破红尘无悲无喜的样子。

偶尔也会撒撒娇说想要弹琴,但是医生不允许他出重症监护室,还得自己想方设法的逗逗他才能让他重新笑起来。

自己这死神当得是不是有点窝囊,魏大勋有时候会突然这么想,但是随后立刻就忘了这码子事,去他妈的死神吧,老子就是不想让他死,就想让他好好的。

“这个给你。”魏大勋塞给白敬亭一个随身听,把耳机插在他耳朵上,白敬亭的脸已经瘦的凹进去了,看到这个随身听,本来还有点奇怪,播放之后愣了一下,随后笑成了一个褶子精。

“我就说怎么听小护士在讨论活动室闹鬼,钢琴自己会响,果然是你啊。”

“就说哥哥弹的好不好听吧。”魏大勋得意的说。

“一般好听吧。”白敬亭缩在床上,小小的傲娇了一下,塞紧耳机把随身听按在心口。

魏大勋本以为这样的生活还能再持续一段时间,没想到当天夜里白敬亭就突发高烧,四十多度被推去抢救了,魏大勋呆呆的站在乱乱的医生之中,看着大口大口往里吞气的白敬亭,心里突然就空了,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找不到出口。

“魏大勋……魏大勋……”抢救室很乱,声音很杂,但魏大勋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白敬亭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。

白敬亭的手挣扎着想要抬起来,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动一下,魏大勋上前一把抓住白敬亭的手,大声的吼道:“别死!白敬亭!别!”

白敬亭的眼睛已经对不上焦了,仅仅是维持着眼睛半睁就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,他捏紧了魏大勋的手,喉咙间发出一声呜咽。

这是什么样的感觉,魏大勋握着他的手,嘴唇发颤的吻了一下他的手背,“我在呢,别担心。”

心里酸的像是泡满了柠檬,眼睛涩的要命,自己是死神,是没有办法哭出来的,魏大勋很明白这一点,但是悲伤不能作假,当心里悲痛到极点却没有眼泪能流出来的时候,就会有别的东西代替眼泪流下来,血一样的东西从的眼眶里溢出,一滴,两滴,三滴,全都滴在了白敬亭的手上。

白敬亭的拇指突然动了动,摸了下魏大勋的手指和那些血泪,氧气罩下的嘴勾了起来,看着魏大勋的脸,露出了一个惨烈至极也艳丽至极的笑容。

“再见了,魏大勋。”

怀表发出巨大的一声“咔哒”,然后不再动了,魏大勋伏在白敬亭的床前被这一声吓得全身抖了一下,接着从眼眶中涌出了更多的血水。

“喜欢上一个将死之人可还行。”魏大勋自嘲的摸了摸脸上的血痕,伸出右手虚虚的握着,一把长长的镰刀出现在他的手里,镰刀的尖段对准白敬亭的胸口,明知道他已经不会觉得痛苦了,还是尽量动作轻柔的将镰刀刺了进去,勾出了他的灵魂。

他的灵魂非常的美丽,闪亮的如同星辰,魏大勋轻轻招了下手,那虚幻却美丽的灵魂便化成一团落在他的掌心,有几片还蹭过了他的唇角和心口,魏大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团灵魂,望向床上再也没法对自己笑的人,不忍心再去看他们对心率已经归零了的白敬亭进行抢救。

“病人因抢救无效死亡,死亡时间……”

魏大勋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,抱着那团灵魂回到了重症监护室,收回了自己录给他的曲子的随身听,表情淡漠的走过手术室外面在抹眼泪的他的亲人身边,把白敬亭的灵魂按在心口,不再多看身边的人一秒。

十几年前他已经死过一次了,现在,他又死了一次,上一次是身体,这一次是心。

 

 

“魏大勋前辈,有人找。”

“谁啊。”正在整理资料的魏大勋头也不抬的问道,标记着白敬亭死亡时间的怀表就摆在桌子上,只要抬眼就能看到,魏大勋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,好像不这么扎一下自己的心,就会忘记什么似的。

“你抬头看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一个声音带着笑意说道。

魏大勋整理资料的手一顿,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敢把头抬起来,资料从发抖的指间滑落下去,“噼里啪啦”的撒了一地。

“不愿意见到我也就算了,扔资料算怎么回事。”他蹲了下来,把资料收好,理整齐放在桌子上。

“白敬亭……”魏大勋看向他,表情似笑似哭,难看极了。

“咱也算是生离死别过了,都不拥抱一下的吗?”这话一说出口,白敬亭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手无处可放的抓了抓头发。

魏大勋一下子就扑了上去,把他死死的抱在了怀里,“你怎么在这里,你怎么……”

“执念太深,当不了天使,只能来当个死神。”白敬亭回抱住魏大勋,把头放在他的肩窝里,笑着说。

“什么执念?”魏大勋放开他看着白敬亭不再惨白的脸,越发觉得他好看的让人惊心动魄。

“还欠你个这个。”白敬亭弯眼笑的更加灿烂了,顷身过去吻住了魏大勋冰凉的唇。

说了再见,就一定会来见你的,魏大勋。

END

梗来自室友的梦,她被我洗了一下午山花的脑后,大半夜的又看死神来了,于是就梦见了笑着取人命的魏大勋,于是就有了这么一篇东西

结果字数就冒了……好久不写六千多个字的短篇了……

感谢看到这里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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